chapter 59（2/2）

“其实我可以不去打扰你……”

于笙呆滞地望着天花板，打断对方的话：“但这样的恋爱又有什么意思呢？”

“更何况距离高考就剩一个月了，也该拼一把了。”

她活在影子里，看世界灿烂无比，却不得亲自面世。

她至今没能弄明白，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。

贸然答应蒋禾木，也是对她的一种不负责任。

“你想好了么？”

“嗯。”于笙点点头，“很抱歉，是我一开始就没想好，耽误你时间了。”

“那过了今天，我们还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于笙抱住她，“这些天你可以当做是幻梦一场，梦境过后，我们依然是朋友。”

“等下。”蒋禾木突然推开她。

于笙被弄得一懵一懵的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见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的身高倏地一下往上窜，樱红的唇向沿着脖颈上移，最终停留在她嘴唇的地方。

于笙醉了。

蒋禾木却很清醒，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并且不后悔。

有时候于笙那样认真地望着她，她浑身的血液就会直直涌向大脑，激烈的、渴望的、迫不及待的，想要拥有彼此。

她仍然想要救它，可又怕自己的私情无疾而终。

所以——她吻了她。

世间的情爱折磨得人茍延残喘。

即使是飞蛾扑火般地自投罗网，也请务必用你腐烂的爱温热我，让我在阵痛中失格。

我扑进烈火，甘之如饴。

……

绵长而深入的吻让于笙的身体瞬间松软下来。

即使是和蒋禾木在一起后的那段日子，她也从未有过这些想法。

她的举动跨越太大了，让她猝不及防。

爱是一个残缺的灵魂带着痛苦的浪漫跌跌撞撞地闯入对方的世界，片刻的温存点亮昏暗的夜灯。

深吻过后，连吐出的气息都变得潮湿，黏腻。

搭着于笙肩膀的手轻轻放下，蒋禾木上挑的眼尾似乎带着点笑意，好像无论是刚才撩拨的举动和暧昧的话语，她都不在乎。

“心怀善意的人，会有太阳在她身上扎根，循着曾经的苦难向死而生。”

于笙记得，那晚蒋禾木说了这样一句话——

“我要你永远也忘不掉我。”

“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忘记你。”

爱会化作一场雨，在淅沥的雨声中陪她度过无人的夜晚。独酌空杯，还斟夜色。

炽热跳动的心脏，脉搏在眼睛里叫嚣，细胞成了滚烫的波涛，这让她得以在她心中存活了许多年。

蒋禾木是胜者，胜在她在她的回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；但她也是败者，终是没能挽回对方离去的决心。